而因为这些在乎,就会变得更多的去揣测别人的心意。
沈冷何尝不是一样。
叶流云闭上眼睛,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年少时候的自己,在官府慈幼坊的那个属于他的房间里,蜷缩在角落,每个夜晚都不敢抬头,把头深埋进腿间,外面的风声就像是鬼哭狼嚎,可好歹那还是慈幼坊,而沈冷是在孟老板家里的那个如羊圈般的地方生活。
官府照顾他们的人,一言一行,一个眼神,叶流云都要去揣摩,逼着自己不去犯错,那不是怕得罪人,而是怕失去还在照顾自己的人,不想让照顾自己的人厌恶自己,还是那句话,能拥有的真的不多了。
如果没有那段时间的生活,也许他后来也不会如此在乎自己的每一个在乎。
沈冷从道府大院出来,看了看靠在马车上等他的陈冉:“冷不冷?”
陈冉摇头:“不冷,你吃饭了吗?”
沈冷道:“应该我问你,我刚从叶大人府里出来自然吃过了。”
陈冉抬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那是个纸袋,纸袋里是半只吃剩下的鸡。
他递给沈冷:“老规矩,给你留了一小半。”
当然是没有鸡屁股的那半。
沈冷上车,拎着那半只鸡,陈冉跟在他后边问:“这次是不是亏大了?”
沈冷:“赚大了。”
陈冉撇嘴:“灭了日郎一点功劳都没有,还得回去受罚,我都想不明白你赚到了什么。”
沈冷打开纸袋,撕下来鸡腿啃了一口:“赚的可多了。”
他看向陈冉:“赚到了……兄弟们的荣耀和尊严。”
陈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