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叶流云没等那下人把话说完,指了指他:“拿下。”
刑部的人立刻上去,片刻之后将下人绑了。
“如果没有人进来过岳大人是用什么泡的茶?屋子里没有火炉不能烧水,所以哪里来的热水?”
叶流云摆了摆手:“看好了他,这个人是关键,别让他死。”
那下人脸色惨白,一瞬间像是丢了大半条命。
“岳大人的夫人已经故去,两个孩子都在长安,身边伺候他的一直都是你吧。”
叶流云看着那下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动的手,但我确定你肯定参与了,一个待你如家人般的长者,你也下得去手?”
下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白杀,人你亲自看管。”
叶流云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奏折最后一个字再后边有一处极细微的墨点,那不是掉落的墨汁,而是笔尖刚刚接触到纸的一瞬间所留下,也就是说岳大人要继续往下写这份奏折,在笔尖刚刚触碰到纸的一瞬间突然遇害。”
他起身走到尸体曾经挂着的位置往上看了看,吊死人的是一条腰带,也是岳静林字的腰带。
在旁边就是岳静林上吊的时候踩着的凳子,凳子的脚印还在,和岳静林的鞋底做过比对,纹理一模一样,这也是推断岳静林是自缢身亡的证据之一。
“太清楚也太完整。”
叶流云看着那凳子上的一双脚印,指了指那个下人:“把他吊上去。”
那下人吓得惊叫一声,白杀看了看叶流云,叶流云微微颔首,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些东西,别人自然看不到,白杀长期跟着叶流云,叶流云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