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射!抛射!”
年轻的黑武士兵听到了命令,那声音沙哑的好像被风吹过雪原荒草。
“宁军的弓箭手上来了,压下去!给我压下去,抛射!”
黑武人开始疯狂的朝着后队上来的宁军弓箭手倾泻羽箭,城下宁军的尸体变得越来越多,可是那些该死的宁人为什么就不害怕?
终于,宁人的箭阵还是冒着黑武人的箭雨到了城下,那些宁人不止有两石弓三石弓,还有双人弩,需要靠两个人才能完成击射的双人弩射程比三石弓还远。
噗!
年轻的黑武士兵听到身边一声闷响,他侧头看了看,看到了身边同伴的脖子在往外喷血,弩箭击穿了脖子,血液泼洒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却不可能将石头暖热。
“压下去!”
命令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年轻的黑武士兵发出一声咆哮,疯狂的把羽箭送出去。
陡坡上,距离城墙顶部只有不足三丈距离,一群宁军士兵冲了上来,他们甚至没有呐喊,这种沉默着冲锋带来的压力让黑武人更加的畏惧。
至少几十名宁军士兵在被乱箭射死之前,把手里的铁标扔了出来,一片铁标将堵在缺口的黑武边军戳死了一层,后边的黑武边军迅速的递补上来,可就是这短短的空隙,后续上来的宁军边军往前攻了几步远,尸体顺着陡坡滚下去,翻落在两侧,陡坡两边堆积的尸体已经那么高了,宁人为什么还要往前冲?
年轻的黑武士兵眼睛已经变得发红,他不停的喊着不停的把羽箭送出去,直到他看到一个身穿黑甲的雄壮宁人将军出现在他面前,他看到了一把黑色的长刀,那是宁人惯用的横刀,比他们黑武人惯用的弯刀要长,那刀没有一点弧线,笔直的像是生与死的距离。
噗!
黑线刀切开了年轻黑武士兵的脖子,人头飞上了高空。
在人头离开脖子的那一瞬间他居然还有一丁点意识没有散去,他看到了天空在旋转,看到了自己的血液飞着超越了自己,旋转着看到了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人头落在坡道上,被宁人踩了下去。
孟长安冲上城墙,那把黑线刀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将生命顷刻之间带走,上来一个黑武人被砍翻一个,他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也有着无穷无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