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来了!”
程芳春将弓箭瞄准最前边的日郎人:“攒射!压下去。”
当地人将要冲上城墙,抛石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数百名弓箭手同时瞄准了城墙缺口这边,羽箭密集如拳,冲上来的日郎人哪里见过死这么多人的战争,在缺口处扔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开始出现躁动,终于还是有人撑不住了压力和恐惧开始往回跑,前边的人和后边上来的人撞在一起,然后恐慌开始蔓延。
日郎国的军队开始往后涌,像是大海退潮。
“督战队!”
哈德举起弯刀喊了一声,在队伍后边,两千名日郎国的弓箭手将弯弓举起来,羽箭瞄准了他们的同袍,当后队也开始往回跑的那一刻,督战队的羽箭放了出去,一个一个日郎国士兵被自己人射死,可是却很快就稳住了向后退的队伍。
哈德一招手,带着百余名安息人杀了上去,好像砍瓜切菜一样将后退的日郎国士兵砍翻,在那些士兵眼里他们就是魔鬼是野兽,恐惧再一次让他们改变选择,大海从退潮到涨潮的改变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日郎国的士兵再一次朝着城墙缺口处汹涌而来。
“让抛石车调整一下射程。”
伽洛克略招了招手,一群好像绵羊般的日郎国禁军士兵连忙将原本属于他们皇帝陛下的那把宝座抬上来,伽洛克略坐在那往前指了指:“抛石车射程对准攻城队伍的身后,先砸过去一轮。”
抛石车阵地那边传来号角声,士兵们在安息人的监督下开始调整抛石车的甩臂幅度,巨大的抛石车调整起来并不是很快的事,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轮几十块巨石砸向队伍身后,故意跑在最后的日郎国士兵被砸翻了不少,一片鬼哭狼嚎。
此时攻城的队伍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些原本连见血都不敢的日郎人被激发出了人性之中隐藏着的兽性,他们呐喊着红着眼睛往前冲,只管往前冲,已经不再去管到底会不会有羽箭无情的带走他们的生命。
倒在城墙缺口下边的尸体越来越多,最终将坠落的城墙堆积起来的坡道覆盖,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日郎人终于冲了上去。
“盾!”
随着一声大喊,几十面巨盾并列着戳在城墙缺口上,后边的大宁战兵将长枪从巨盾后刺出来,刺出再收回就是人命最短的轮回,血液在巨盾前一次一次的迸溅出来,盾牌犹如被暴雨冲刷,血水顺着盾牌流下去,又将下边的尸体染的更红。
“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