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起身去了里屋,沈冷想着这是要干嘛?不多时茶爷拎着一个枕头出来,沈冷立刻低下头:“府里的人都起来了,咱们晚上再撞行不行?”
茶爷:“我只是腰有些酸,拿个枕头靠一下。”
腰有些酸是重点。
沈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茶爷指了指门外:“刚才你没注意到吗?你在后院练功的时候前边院子里的树我都绑好了,你出门上朝之前自己都撞一下,试试头感如何。”
沈冷这才想起来外面院子里的树有什么不对劲,起身往外看了看,院子里每一棵树上都绑着东西,不过不是他熟悉的枕头,而是搓衣板。
沈冷:“这怨念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太快了吗?”
茶爷:“你大爷。”
沈冷噌的一声蹿了出去,再看时人已经到了门口,他站在那朝着茶爷摆了摆手:“我下朝回来之后在与你切磋。”
茶爷朝着沈冷输了一根中指,沈冷点了点头:“好哒。”
茶爷脸红了。
沈冷出门上了马车,说实话从边疆突然回到长安城舒服安逸的有些不太习惯,在边疆在渤海,每天一睁眼要面对的都是厮杀,在家里,处处都是温暖。
靠在马车里沈冷闭着眼休息,可脑子里却安静不下来,一直都在思考……沈先生为什么去了南疆?茶爷说是沈先生不放心庄将军的伤势所以去看看,沈冷却想着应该不是那回事,万里迢迢的过去一路上舟车劳顿,沈先生那么懒……
再想到黑眼莫名其妙的去了东北边疆见孟长安,黑眼说只是护送商客路过顺便看看,可沈冷不信。
似乎很多人都在瞒着他做什么,而做的这些又可能都和他有关。
与此同时,廷尉府。
韩唤枝推开门,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已经奄奄一息似的胡吾,廷尉府的手段有多可怕没有接触过的人谁也体会不到,廷尉府是大宁最暴力的执法衙门,仁慈在这里没有土壤可以生长,廷尉府的职责就是用暴力手段来维护大宁的治安,讲仁慈的话就去道院,可大宁道院里那些仙风道骨的,真要是需要他们提剑杀人的时候,哪个也不会再慈眉善目。
韩唤枝摆了摆手,胡吾被廷尉从墙上摘下来,每天都要受伤每天都有人给治伤,如此反复,后来的十天却根本没有人在审问什么,只是例行公事的来折磨他,折磨完了就走,而这十天的时间竟然没有重复任何一种刑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