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一边往营帐外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刚才我已经吩咐过火头军做饭,今晚加一餐,所有第一批上去造浮桥的人跟我一块先把肚子填饱,吃饱了之后上去,我们可以征服渤海一国,难道还不能征服一条安水河?!”
“杀!”
“杀!”
“杀!”
与此同时,平光城北七十里。
一场厮杀,月光下,能看到大地上那密密麻麻的尸体,血腥味浓到风一次一次的席卷都带不走,每个人的鼻子里那股味道久久散不掉,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死不瞑目,血液的气味和人死之前会无法控制的失禁气味混合在一起,这才是战场的气味。
孟长安抬起手抹去迷住眼睛的血液,侧头看了看肩膀上卡着的那把弯刀,一抬手把刀子拔下来随手扔掉,亲兵想过来给他包扎,孟长安翻身上马,一把将自己被砍的残缺不全的左边肩甲扯下来大声说道:“一边走一边包,吹角,继续往前!”
身边六枪将之一的刘昊劝道:“将军,弟兄们已经厮杀快一天一夜了,让弟兄们歇歇吧。”
“到了平光城外再休息,我们可以等时间,时间不会等我们。”
他看向南边黑暗之中,仿佛能看到那个傻小子憨厚的笑容。
冷子,等我。
安水河南岸,数千名辅兵吃饱了肚子,互相鼓舞着,抬着大量的造桥物资往河边冲,沈冷将玄铁黑甲脱了,只穿了一件单衣,扛着几根木头和辅兵们一起向前。
“弟兄们,你们谁没有取媳妇的?”
沈冷喊了一嗓子。
有人大声回答:“将军,我还没有婆娘呢!”
“那好办!”
沈冷指着河对岸:“渤海国的男人快被咱们杀光了,把姑娘们娶回家去,让她们看看跟着大宁的男人过日子是什么样的,让她们看看大宁比渤海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