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雍往旁边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自己花圃里被折了一片,那都是他自己养的花,怪不得看着眼熟。
“不许骂人。”
沈先生说了一句。
庄雍闭上嘴。
不许骂人,那还说个屁。
进了后院,庄雍让手下人去泡茶然后吩咐不要打扰他见客,身边没人的时候才问:“你怎么会突然来了,别说是什么专程来看我的,你说了我也不信。”
沈先生:“真诚的说确实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累的像狗一样,哪里如留在长安城和他们打麻将来的快活自在。”
他停顿了一下:“刚才看你快步出来迎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不对劲,有惊喜,也有惊喜之外的东西。”
庄雍脚步一停:“陛下派人送来一封信,说若是你到了,让我问你一句话。”
庄雍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陛下问你,沈小松,你觉得你过分了吗?”
沈先生的脸色猛的一白,然后苦笑:“果然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瞒着陛下做什么,只要陛下愿意去想,就一定能看的比别人都远都清楚,只怕是我才出长安没多久陛下就知道了,也猜到了我是来找你。”
庄雍嗯了一声:“陛下突然派人送信来也吓了我一跳,你们在长安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
半个时辰之后,将事情原委全都听明白了的庄雍神色肃穆,他看着沈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沈先生想了想,回答:“从我当爹当娘的那一天开始,只是后来才察觉,准确的说,是冷子和茶儿大婚之后。”
庄雍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没有交谈的坐了好一会儿,庄雍长叹一声:“我为人臣,按理说听了这些话之后应该派人把你绑了送回长安交陛下治罪,可是我的心思都被你算准了,你就知道来找我说这些纵然我不会帮你,也不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