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镜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久之后,他睁开眼睛问:“所有兄弟的尸体都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
“帮我厚葬。”
“我知道。”
孟长安看着炉火:“那些黑武人是朝着我来的,你们遇上了……”
“你不用自责。”
方白镜道:“廷尉府的人和边军没什么区别,每年在边疆和黑武人交手战死的边军士兵还少了?我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也不是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和难过,每一个穿上廷尉府黑色锦衣的人都知道,安逸一辈子不是我们的追求也不是我们的生活,让每一个普通百姓安逸一辈子才是我们的追求,所以我们的生活离不开杀戮和被杀。”
孟长安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还不能回去。”
方白镜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我回去之后怎么面对都廷尉大人?又怎么面对死去那些兄弟的家人?”
“你还想做什么?”
孟长安转头看向方白镜。
“那些黑武人是要来伏击你的,杀你是他们的目标,半路上遇到了是他们运气不好也是我们运气不好,他们都死了却不是真正的报了仇,我得过去……只有我过去了,做了黑武人想做的事,才对得起身上的廷尉府这件锦衣。”
“那就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陪你过去。”
孟长安起身:“你先躺着,我回去看看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