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个廷尉从另外一侧冲了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方白镜的胳膊把他抬起来往后撤,剩下的人断后,靠着这杀出来的突兀和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气,硬是把那些黑武人逼退了一些。
“追上他们,一个别留。”
浅飞轮招手,一个黑袍百夫长连忙跑过来扶着他。
浅飞轮道:“本想留活口用以了解宁国廷尉府,可现在看来就算是能抓到活的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宁人,不得不说宁人身上有一种我们欠缺的东西。”
他转身:“扶我回去包扎,所有宁人都杀了就是。”
“是!”
迅速聚集起来的黑武人依然还有数百,而廷尉府那边算上重伤的方白镜也就勉强十来个人。
这个夜晚似乎不属于宁国,月亮之下,自认为有月神庇佑的黑武人更有优势。
黑袍百夫长戈斯把浅飞轮背起来往回走,十几个蓝袍甲士护送,其他人都去追宁人了。
回到那片林子里的营地,戈斯小心翼翼的把浅飞轮放在床上,浅飞轮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哪怕就是行军出来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要有人为他背着木床,虽然这木床是折叠的也不算多沉重,可就算只有几十斤背着一直走山路也极辛苦。
人上人,管他什么人辛苦,自己不辛苦就好。
在床上坐着,浅飞轮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两只脚,左边的脚已经算是没了一半脚掌,前半截烂乎乎的还剩下一层皮连着,那样子连他自己看了都一阵阵的恶心也一阵阵的恐惧,右脚稍微好一些,只是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戈斯跪在他面前,抬起头看了浅飞轮一眼:“神官大人,会很疼,你忍一下。”
浅飞轮点了点头:“赶紧处理就是。”
戈斯嗯了一声,从箱子里翻出来伤药,先用烈酒冲了冲伤口,然后一包一包打开伤药往伤口上洒,好在他们的伤药带的足够多,就这么硬生生靠药粉把伤口敷上,血也逐渐不再流出来。
“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