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隆迫有些不解:“陛下不是准备要安排使臣去大宁吗?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杀了孟长安的话,咱们的使臣到了大宁岂不是会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与咱们没关系。”
浅飞轮道:“若能生擒孟长安回去,使臣见宁帝的时候自然底气也足一些,我们的使臣不是去称臣的,宁人总是以天朝上国之民自居,我黑武帝国才是真的天朝上国。”
浅飞轮沉默片刻:“况且,国师与陛下的态度并不相同。”
剑门宗主也是黑武国师,在黑武国地位超然,以黑武国君主继位的惯例来说,若没有剑门宗主为黑武汗皇加冕的话,这汗皇便名不正言不顺,当然,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没被加冕过的黑武汗皇。
“陛下想休战。”
浅飞轮摇了摇头:“国师大人却不想。”
匆隆迫压低声音道:“可若是我们真的抓了或是杀了孟长安,陛下想休战都不能了。”
“逼着宁人提前进攻,是国师的想法。”
浅飞轮闭上眼睛,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是摇摆不定。
陛下的意思是休战几年恢复国力,准备迎接宁人这几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可国师认为那太软弱,因此和陛下争吵过不止一次,国师好战,不然的话上一代汗皇完烈也不至于那么激进,完烈与国师理念相同,在国师看来,桑布吕太绵软,根本就不具备黑武汗皇的风度气势。
所以直到现在,国师也还没有为桑布吕加冕。
正因为如此,桑布吕对国师怨念也很深,一直催促,国师允诺了桑布吕在今年的十二月月神节那天为他加冕,这才把矛盾化解了一些。
国师知道桑布吕有求于他,在加冕之前搞出些事情来,桑布吕也是敢怒不敢言。
“神官大人。”
另外一个银袍千夫长从远处跑回来,单膝跪倒:“斥候回报消息说前边可能有宁人踪迹,或许是白山关那边的宁军斥候。”
“去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