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没有想透彻。”
窦怀楠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想起来臣要对陛下说的,有一部分老院长原来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说过了,关于教办之事,臣想的和老院长不谋而合,只是没想到老院长想到的比臣早了许多许多,还有一些是关于整顿边田,臣以为,除了北疆之外其他诸地边军皆可中粮,自给自足。”
“那像什么样子。”
陛下笑着说道:“让战兵去种田,是兵还是农?”
“臣算过。”
窦怀楠垂首道:“从各地往边疆送粮,即便是以后有水师运送走水路消耗的少了,可至少也要消耗掉三成……”
说到这夹了夹腿,然后继续说道:“边军闲时屯田,对边军来说是好事,臣听闻,边军士兵多心事沉重,常年杀戮又会让人阴郁,不少退伍回家的老兵心境都会变,而种田可以让他们换一换心情,种出来的粮食不管好坏,哪怕只是能抵损运粮消耗的那部分,何乐而不为?”
“朕想想吧,尽快把你要说的都总结出来给朕看看。”
皇帝看了窦怀楠一眼:“脸怎么那么白?”
窦怀楠:“臣……没事。”
他心说这种不雅的事,臣也不能说啊。
“你觉得沈冷如何?”
皇帝忽然问了一句。
窦怀楠心里一震,没有立刻回答,不敢立刻回答。
抛开他能进内阁是沈冷举荐这事不说,单纯的只是皇帝问他另外一个朝臣如何,他也不能随便说说就算了,他随便一句话,有可能坏了别人前程,可若是什么坏处都不说只说好处,陛下就必然觉得他市侩圆滑,谁都知道陛下不喜欢这样的人。
“十全九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