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大人?!”
白念脸色瞬间发白。
“按照规矩,你此时本不该在这,而是在我廷尉府的牢房里,水师如今在南疆作战,你却出现在北疆,大宁立国以来都没有逃兵的事出现,你身为五品将军却逃离战场,怎么都欠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唤枝往后靠了靠:“解释呢?”
白念摇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失败到了极点,连想报仇都被自己搞成这样,如此落魄,如此凄凉,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了刚加入水师的时候那意气风发,和现在这场景对比,真是可笑。
“不想说?”
韩唤枝笑了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请假回家祭祖,结果发现你白家已经出了大事,然后你便跑来了长安。”
白念抬起头:“我是要杀……”
“你是要来找陛下诉苦申冤的对不对?”
韩唤枝笑着说了一句,白念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啊?”
“难免,家族遭受如此大难,你身无分文赶到长安城想见陛下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白家的案子我廷尉府已经在查了,你若是知道什么线索,或是有什么推测,不妨先对我说说。”
白念怔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家就剩你一个年轻男人了。”
韩唤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道路一旦选错了,一辈子就毁了。”
白念喃喃自语:“可我人生还有什么没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