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奔进大堂躲在柱子后边,虞白发的刀从柱子这边刺进去,贯穿石柱,将那人一刀戳穿心口。
叶流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浑身是血的虞白发追高薛穿街过巷,惊动了整个长安城,这事瞒都瞒不住。
那一天在东暖阁,叶流云下跪,求陛下开恩。
陛下说……国法总得有个交代,朕以后就不见了吧。
这话,已经很明白,虞白发不死,但也不能再露面江湖。
君不见,虞白发。
小院子里,虞白发看了看自己带回来的刀微微一怔,想着自己果然还是放不下。
他站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随手把那柄刀扔进了水井中,寒冬腊月,他挂在晾衣架绳子上的衣服都冻的硬邦邦,就好像某些情绪。
“风采依旧。”
小院外边有人走进来,是个年轻公子,穿着名贵的裘衣,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用布包裹着,那是一杆裹住了锋芒的大槊,来找虞白发这样的人,他不敢带剑。
剑不行。
“为了见到前辈,我舍弃了两颗棋子,很有分量的棋子,高薛自不必说了,曾经流浪刀的刀首之一,谁还记得刀首用的不是刀?前辈一刀刺穿石壁钉死的那个光头叫骆鹰,他也是很好用的手下,曾经在南疆杀人数百,前辈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了不起的独行盗。”
白小洛看着虞白发笑,笑的很释然,显然开心的很。
“前辈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白小洛回身把院门关上,站在那的样子有些谦逊客气,礼貌的像个来登门拜访的后生晚辈。
左边落下来一个人,是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年纪,看起来很有些韵味,她背着一把剑,左手还有一条长鞭,那鞭子看起来是真的长,甩开的话怕是能有五米。
右边落下来一个人,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年纪,手里拿着一截啃剩下的甘蔗,没有看虞白发而是在发呆,似乎是在懊恼于这甘蔗根到底还该不该啃这样无聊的问题,扔了吧舍不得,不扔吧,啃起来没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