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撑不住的!”
阮青锋嘶吼着,他的人一层一层的倒下去可一层一层的涌上来,方阵的规模也在逐渐被磨的越来越小。
沈冷的刀下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求立人,可这把沉重的黑线刀似乎还没有饱饮,上来一个被砍翻一个,若换做寻常男人这把四十几斤沉重的黑线刀早已经挥不起来,而沈冷的身体里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的刀快且凶狠,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将刀扬起来。
杀,杀,杀!
只有杀,沈冷身前倒下去的尸体已经堆积起来,后面冲上来的求立人不得不踩着他们同袍的尸体往前冲,然后他们让这尸体堆变得更高。
没有亲眼见过战争的人永远不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宁人的骄傲和求立人的骄傲都不允许他们在这一战后退,似乎这一战关乎两国命运一样,后退者非但死而且输。
输得起的是命,输不起的是家国。
沈冷说,其实战争打到这个地步拼的就不仅仅是勇气和毅力,大宁的战兵从来都不缺乏勇气也不缺乏毅力,他们在战场上就没有怂过。
他们也不缺乏运气。
而所谓的运气,其实都是提前做好的准备。
呜!
呜!
远处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号角声,一艘一艘的大宁水师战船靠岸,衣甲鲜明的战兵从战船上冲下来,如果说之前求立人的进攻是浪潮,那么大宁战兵席地而来就是风暴!
红了眼睛的陈冉冲在最前边,脑子里都是沈冷在他离开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得快一点。
“冷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