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用马鞭指了指那些厢兵:“把他们的兵械给我下了。”
战兵向前一动,厢兵随即后退,有人直接把兵器扔了。
县丞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且慢,这件事下官确实有错,约束厢兵不力,照看军户不周,将军请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和县令大人定会给将军夫人一个交代。”
“就不劳你们了。”
黄然看向宋东远:“你是沈冷的兵?”
“是!”
“你们还记得沈冷吗?”
黄然看向那些战兵:“差不多有两年前,有大概一百多名厢兵被水匪袭杀,是谁给他们报仇的?”
厢兵们低头,默然不语。
“别不把自己当兵看,厢兵也是兵,如果大宁有事,第一批冲上战场和敌人厮杀的是我们,如果我们打没了,第二批上去的就是你们,想想吧,如果是你们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你们的母亲,你们的妻子被人欺负了,你们会不会拔刀杀人。”
黄然叹道:“我是乙子营的战兵将军,本无权过问地方民事,更无权处置地方官吏,可今日我就跋扈一回……扒了这两个地方官的官服,下了这些厢兵的兵器。”
黄然从战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到王根栋家门口。
王夫人听到外面站马嘶鸣,听到有人喊将军,知道是战兵到了,心中有了几分底气,拉开门往外看的时候,正看到黄然走到门口,阳光下,那一身将军甲烈烈生辉。
“我给嫂子道个歉。”
黄然肃立,行礼:“让你受委屈了。”
王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闹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