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锋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多平:“你怕是宁人的奸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扰乱军心,昨日里你就推三阻四,现在又来胡说八道,宁人许给了你什么高官厚禄!”
“大将军!”
张多平也怒了:“我在水师已经十五年,从军二十三年,哪一场厮杀没有我?你可以说我领兵不如你,也可以说我武艺不如你,就算你是大将军,我拼死一战之心也不输给你!可你看看现在咱们的人,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拿下这水寨又怎么样?”
“你还敢多言?!”
阮青锋一把抓住张多平的脖子:“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张多平冷哼了一声:“你是大将军,你想砍我的脑袋自然砍得,可你别给我安罪名,我这半生为求立厮杀,我对得起这身军服。”
阮青锋将佩刀抽出来,刀架在张多平的脖子上:“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败类!”
“我不怕死,我怕死的不值。”
张多平往后指了指:“你去看看现在士兵们都什么样子了?他们还希望继续打下去吗?你已经不是我们信服的那个大将军,把数万士兵的生命扔在这个地方,若国内战事吃紧,我们这些本该在自己家园抵御外敌的人,却埋骨于此,你敢说你心里就坦荡吗?你姐姐死在宁人手里,你已经被私仇蒙住了眼睛,我不服你!”
阮青锋的手颤抖了一下,颓然的那手里的佩刀放下来:“我没有私心,从来都没有,我愿意为求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不能这样胡说,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国家为了陛下?”
“那你就更应该冷静。”
“在试最后一次。”
阮青锋看向宁人水寨那边:“他们已经撑不住了,我不信就那么几个人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没休息过,没有人轮换,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他们还能撑得住,你们信我,最后一次,我们最后再冲一次,近两万人死在这,总不能白死。”
“可能会死更多人。”
“那也不能放弃!”
阮青锋抬起手指向水寨那边:“我亲自带人上去,拿不下这水寨你们砍了我的脑袋送回去,对陛下说这一战都是我的罪。”
他将佩刀举起来:“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