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垂首:“臣也是这么劝他的,臣说二十卫战兵任何一个都可以,四疆除了北疆也都可以,唯独北疆最是凶险残酷,那里日日夜夜都在死人,可是白牙说……他说,他要去战兵,不是去养老,而是去当兵,当兵的,哪能不去战场?他还有一只左手,还有可厉害的左手刀。”
长安城外。
三辆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接受检查,城门口的守军士兵接过来所有人的身份凭证看了看,其中有一份特别新,打开来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检查:“林落雨?”
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点了点头:“是。”
“这是新办的?”
“是。”
林落雨认真的回答:“新的,原来我也有一个,只是那时候并不觉得这宁人的身份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所以不小心丢了,这是新补的,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做一个宁人真的很好。”
士兵心说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丢了身份凭证还有理了?
“下次保管好!”
士兵把东西递回去:“你们不明白,大宁之外的人,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这样一个身份。”
林落雨郑重的把东西收好:“现在我明白了。”
她看向长安城里,想着究竟是为什么韩唤枝要派人找到他?
迎新楼。
林落雨走进这楼子里,觉得有些恍如隔世,曾经来过这里吃饭,只是想看看流云会的东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位人物,可是不得见,后来离开长安去了别的地方,心中没了江湖念,很多事便也就看得淡薄了,直到遇着那个叫沈冷的少年郎,那个叫沈茶颜的少女,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哪里是不在红尘中,一直都在。
说是看着别人的爱恨情仇,可己身若在尘缘外,看得到什么?
既然一只都在尘缘中,那就尽量活的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