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道:“那是我们的失职,陛下当年让我处理都城暗道,就是不想让他们手里还有什么牌可打,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道上,牌都在陛下手里。”
老院长终于觉得再吃下去可能会出问题,于是停下筷子:“所以他们才会想着,夺回来一些牌。”
叶流云嗯了一声:“我觉得最近他们的举动风格明显变了,怕是换了人筹谋。”
老院长沉思:“还能是谁?”
与此同时,就在楼下的一个包间里,荀直坐在那很斯文的在吃东西,很斯文的喝酒,在他看来狼吞虎咽是一种很没品的事,不管是谁……他有自己的风度,何时何地看起来都不能失的风度。
“叶流云会在想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可他想不到我在这里想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荀直放下酒杯:“当年拦在世子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裴亭山,还有一座城门,别忘了在裴亭山身后城门也没开,那座门叫澹台袁术。”
他面前的人安静的坐着,他们知道只需要听着就好。
荀直看向自己正对面的那个同样极有风度的中年男人,这一席间,唯有这个人才能让他正眼看待。
“劳烦先生了。”
他很客气的说了一句。
坐在他对面的是楚剑怜。
他终究是个楚人,哪怕楚国已经灭了几百年,因为他这个楚人和别的楚人不一样,骨子里流着一种让他自己觉得厌烦也无奈的血液,皇族之血。
他本无意做任何事,不愿违心,可他的父亲,那位已经做了大几十年皇帝梦的老人就快离世,所以他总是要做些什么才能让父亲走的时候不绝望。
“五万两。”
楚剑怜平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