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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肆茅斋。

夜已经深了,但皇帝似乎没有睡意,坐在那看着面前的棋局皱眉:“你在南疆的时候是不是请了什么了不得的师父?朕记得你棋可不是一般的臭,怎么今日下的这般精巧?”

坐在皇帝对面的南疆大将军石元雄笑着说道:“南疆太平无事,臣也想做个雅人。”

“你?”

皇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雅人都很闲。”

“闲了才会雅啊。”

皇帝笑了笑,石元雄也笑了笑。

“朕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朕把你留在长安城是因为朕不放心你?等诸军大比之后你还是老老实实滚回南疆去给朕守国门,别想着留在长安城里蹭朕的好酒好茶,朕还得在长安给你置办一所宅子,还不能小了,太亏。”

石元雄脸色一变,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臣,谢陛下!臣真的没有……”

皇帝摆了摆手:“外界说什么也好,好的坏的,朕听了不少,可是有一句话在多年前朕就对你们说过,把大宁的东南西北交给你们四个是为什么?是因为朕信得过你们,大宁是朕的,也可以说朕的家,国门即家门,朕把家门交给你们,你们还不懂?”

石元雄跪在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当年你和谁走动,那是当年的事。”

皇帝指了指自己面前:“坐回来,还没下完。”

石元雄擦了擦眼泪起身,回到座位上看着棋局,可人已经哽咽。

“南疆还得靠你,朕不怕对你说,庄雍的水师在南边还是为练兵,终究是为了北疆一战做准备,叶开泰可文治,你武功,朕就觉得南疆稳固如山,将来亲征黑武也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