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尚书令,你替小皇帝写诏书。”
他喊了一声,尚书令就哆嗦了一下。
“遵命,遵命。”
尚书令跪在地上写诏书,然后将玉玺取出来双手递给施元德,施元德茫然的在诏书上用了印,尚书令将玉玺接过来交给孟长安,孟长安朝着庄雍那边看了一眼,于是尚书令弓着身子把玉玺递给庄雍。
这可能是窕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了。
庄雍问孟长安:“够了吗?”
孟长安摇头:“没够,有个叫武烈的人在哪儿?”
庄雍叹道:“沈冷已经没有军职了,你又何必?”
“沈冷已经没有军职了,我也可以。”
孟长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哪个是武烈!”
扑通一声,窕国的官员人群里有人跌坐在地上,竟是吓尿了。
孟长安朝着那个跌坐在地的人大步过去,一路走,刀上一路滴血,他当然在乎自己的军职,都是一场一场杀出来的,如此年轻已经是从四品将军,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谁敢去怀疑他将来会不会做到大将军?北疆大将军铁流黎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接班人,他当然不似东疆裴亭山那么傻想把大将军之位传给自己家里人,他就想找个足够优秀的年轻人接过去北疆铁骑的战旗。
很多人都认为是武新宇会接旗,也有人说是海沙,可最近一年来看反倒是孟长安后来者居上,武新宇虽然也张扬可懂得收敛,孟长安不会,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藏锋的人,他的锋芒一直都在外面,且越来越冷冽锋利。
或许将来北疆大将军就是他,可他现在却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从四品的将军,哪怕得来不易。
庄雍想着,现在的年轻人冲动起来真是不管不顾。
施东城死了,武烈死了,孟长安回到沈冷身边站住:“有件事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听闻平越道道府大人派了几个人保护你,你被抓住之后绑在皇宫门口日日挨打受苦的时候,厉断带着他的手下就在宫门外边站着,你被绑了几日,他们就在那站了几日,打你的人不敢出宫城,出来一个他杀一个,他也不在乎窕国的人会不会直接杀了他们几个,夜里宫门关了他们就在宫门外睡觉,天亮起来,可你不是面对宫门,所以看不到。”
“厉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