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一开始就不该被求立人牵着鼻子走,当初若和窕国联盟而不是上了求立人的当,可能比现在要好许多。
可这些话现在说已经晚了,南理国被求立绑在一条船上,一旦求立真的不再管南理国生死存亡,窕国大军入境就能从头到尾横扫一遍。
罗步成经常会感到一阵阵的无力,国力孱弱,便受人欺凌任人摆布,身为将军,谁不愿意扬刀立马振奋国威,若一招手握百万兵,他更愿意将求立灭国,第二个才是窕国。
刚想到这,他就听到御书房里阮浩的声音忽然拔高:“陛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求立国派人来还是多事了?那些宁人胆大妄为直接派人来羞辱你的时候,是我们求立派人过来帮你,你现在说什么若不是抓了宁人就不会如此多的麻烦,既然你怕多事,那你不如亲自把那些宁人送去宁国,看看他们可否会轻饶了你?!”
南理皇帝赵德声音微微发颤,显然也生了气:“阮将军,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宁人是来和朕商议通商的何时羞辱过朕?是你们直接把人抓了,打死的打死,羞辱的羞辱,你说是为朕维护尊严?朕可是听说,你们求立的水师在北疆被宁军击败了!”
阮浩呵呵了一声:“那陛下自己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当我们还缺了你不成?你别忘了,若没有我们求立庇佑,你们南理早就被窕国给灭了!”
罗步成在外边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冲进御书房手按着刀柄怒喝:“阮浩!你再敢对陛下无力,休怪我长刀无情!”
李福朋拉了阮浩一下,笑呵呵的对皇帝赵德说道:“陛下息怒,阮将军也都是为了陛下着想,之前确实说话稍稍有些欠妥当,我替他向陛下道歉,那些宁人还没有抓到阮将军也是气急,可说起来他也是担心陛下的安全……咱们还是回到之前商议的事上来,何必伤了和气?”
罗步成握刀站在皇帝身边,赵德的脸色就稍稍缓和了些,有禁军将军在他身边保护着,他也多了几分底气。
“阮将军,你心急朕可以理解,但你还是应该要有分寸。”
李福朋见态度缓和,又拉了阮浩一下,阮浩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随便抱了抱拳算是道歉行礼:“是我刚才太急了些,陛下勿怪……不过我之前说的事,必须那么安排。”
罗步成看向皇帝,皇帝赵德解释道:“阮将军的意思是,将这些宁人都从大牢里提出来,就在城内广场上示众,逼着那些宁人现身出来,不出来,每隔半个时辰就杀一人,杀到他们出来为止。”
罗步成沉思了一下,自己手下可用之兵实在太少,阮浩强借走那两千兵若不归还的话,他要排查整个都城确实太艰难了些,这法子虽然会影响陛下声誉,但确实是目前最好的。
“法子是可行,但不能以陛下名义,当以求立名义。”
阮浩看了罗步成一眼,心里骂了一声伪君子,可这正是罗步成能为皇帝赵德想到的最后的维持颜面的办法,卑微的令人心疼。
“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