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坐在戏院大门口看着工匠搭建戏台,旁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侍从,高的那个比王阔海也不差,矮的那个只是因为有高的那个对比着所以显得很小,其实只是比寻常人稍稍矮了些而已,最主要的是他太瘦,瘦的皮包骨一样。
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那年轻公子,坐在那翘着腿看起来极有风度,他对面坐着一个少女怀抱琵琶正在弹奏,曲声悠远,倒是有几分草原上牧歌的韵味。
沈冷的注意力都在那年轻公子身上,只是那人却似乎没有往这边看过来,陈冉顺着沈冷的视线也看过去,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些人南越国还在的时候也是会享受,国灭之后还是会享受,国在与不在似乎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似的,不妨碍他歌舞升平看妞儿听曲儿。”
沈冷知道陈冉瞧不起那些当初投降的南越人,尤其是军人,国破家亡军人还在这是耻辱。
或是因为陈冉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那年轻公子听见了什么,视线往沈冷他们这边飘了飘但很快就又回到那小姑娘身上,他似乎真的是爱极了这丫头,那丫头瞧着也就是十五六岁年纪,模样说不上有多好,偏偏有一种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气质。
“走吧。”
沈冷拉了陈冉一把,陈冉觉得这些南越人真的是没救了,可是转念又想到难不成还希望他们天天造反?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伙计笑着过来,小伙子看着就精神一双眼睛都带着喜气:“两位爷,今儿晚上我们诚泰戏院请乡亲们看戏,从今天起到大年三十晚上连唱四天,谁都可以来看不收钱,还有茶汤干果发放,晚上若没事就过来听听热闹热闹。”
沈冷笑着点头:“多谢,若得空我们一定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冉也道了谢然后两个人离开。
“这诚泰戏院的东主倒是个不吝啬的,连唱好几天大戏再加上白送的茶水干果,不是小数目。”
“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往日里从这些听客手里赚去的。”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叫回馈是吧,还能拉拢人,这生意做的真有头脑。”
“要不然晚上来听听?”
“为什么要来听听,平越道这边的方言戏你一个字也听不懂。”
“那小伙计已经拦了咱们,说明有人希望咱们能来。”
“那小伙计谁不拦?我看着过路的都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