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征道:“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吗?我可能是任何一个,也可能任何一个都不是,你要明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闻盒。”
白秀点头:“有理。”
然后他横刀自刎,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岑征吩咐亲兵:“把人抬出去吧,然后让人都知道,之前的激战之中将军白秀受了伤,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是!”
亲兵们过来将白秀的尸体抬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了岑征自己。
岑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通闻盒,眼神迷离,自言自语地说道:“开泰哥哥就要来南边做第一任平越道道府了,可惜,没机会见上一面……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大帐外面,亲兵们押着那些装扮成渔民的人跪下,一排亲兵手起刀落,人头掉下去,血流如注。
很快,尸体被亲兵们抬走,只剩下沙子上那褐色的血迹。
岑征走出军帐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也变得舒畅了不少。
他走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远处那个少年正在拎着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浇,那少年的后背上有一道一道的旧伤疤痕,这让岑征有些不解……那家伙进入水师之后虽然受过伤,可哪里会有那么多?
他不会想到,在道观里那将近四年的时间,沈冷经历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磨练。
不是训练,是磨练。
沈冷如魔鬼一样训练他的兵,为的是不让自己手下人轻易的死在战场上,沈先生比沈冷还要魔鬼,因为他绝对不允许沈冷死掉。
而那个假装面冷的少女,多少次躲在自己房里掉眼泪,走出房门的时候又是一脸演技拙劣的无所谓。
就因为岑征这稍稍驻足,沈冷猛的回头,那是一种天生的敏锐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