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刀客过来说来一句,态度恭谦。
谁都知道流云会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舵主之外,最可怕的两个人一个叫黑眼一个叫白牙,这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确实很白很整齐,能放血的或许只是那颗稍显俏皮的虎牙了。
“拿把椅子来。”
白牙吩咐了一声:“我在这等一会儿,你们散了吧。”
大队的白衣人整齐有序的撤离,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列队离开的时候那步伐好像能踏在人的心口上,一步一疼。
不久之后码头上又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是贯堂口的三当家,离着还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库房的门开着,灯火下那白衣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贯堂口的三当家看到他之后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长安城的暗道上能让人见了就躲着走的人不多,恰好流云会白牙是其中一个。
贯堂口的三当家就算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也不敢去碰那个牙,他走着走着忽然张嘴了骂了一句:“操他妈……流浪刀的那群疯狗这些年肯定攒下了不少银子,流云会的人一个铜钱都不想往外吐,让别人怎么玩?”
雁塔书院。
已经很多年没有抛头露面的老院长深夜待客,虽然从分量上来说客人还不值得他亲自接待,可毕竟涉及到了不只是书院的一个人两个人。
来的人是长安府的总捕,一个脸型方正性格忠直的汉子,已是不惑之年,他年少时候应该是个锋利的人,如今在老院长面前坐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想带他走?”
老院长问。
总捕薛签连忙点头:“挂着人头进了登第楼,多少人的眼睛看着呢,这事怎么也得问问清楚……卑职知道深夜打扰院长大人实属不该,可孟长安是书院的人……所以只能冒昧登门,还请院长大人勿怪。”
老院长语气有些奇怪地说道:“是啊,他是书院的人,毕竟书院也不是法外之地。”
薛签心里一松:“是啊是啊,卑职多谢院长大人的体恤,卑职感激不尽……”
老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书院不是法外之地,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去挑衅大宁的律法威严,可书院的人就是书院的人,做的对书院奖,做的错书院罚,实在罪不可恕,书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