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考核持续三天,基本上前两项考核一天之内就能完成,比武这一项至少占两天时间,因为不仅仅是个人武艺的比试,还会有五人队和十人队的比试,不过这种团队比试需要自己报名,往往参与的人数都不多。
沈冷跟着队伍到了操练场上,各种考核所需的器械都已经摆放整齐。
第一项是石锁,五十斤起,每二十五斤递增,最大的那个石锁据说有三百斤,从水师建立以来都没有人举起来过,按照庄将军制定的规矩,能举起一百五十斤方为合格。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其实有一部分事情能不能做到和后天努力并没有多大关系,比如二百斤以上的石锁,有的人天生就能举起来,有的人苦练五年十年也未必可以。
测试是按照新兵营各营队正自己制定的顺序进行的,昨天的时候排列的顺序就已经定好了,沈冷在本营第十六个出场。
这些队正都是战兵之中的老兵,各种能力都极强,而且新兵营的队正权利比战兵营的队正权利大多了,在新兵营负责一百二十名新兵的训练和秩序。
前面出场的十五个人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现,中规中矩,都是直接选择了一百五十斤的石锁,其中十三个人一次成功,另外两个第二次也都举了起来,谁都不敢在第一项上就把力气耗尽,所以只要能达标就好。
刚要轮到沈冷的时候,站在他后面的杜威名忽然冷笑了一声:“听闻你很自负,我想和你比比。”
沈冷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迈步准备进场,可杜威名却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在他身后冷嘲热讽:“我还听说你是走了督察队队正杨七宝的门路进的新兵营,这考核不管你过的过不了,你都会进入战兵,我只是替有些兄弟觉得不忿,他们辛辛苦苦凭本事进来的,而你却是托关系进来的,你不觉得脸红?”
沈冷嘴角勾起来,转身看向杜威名:“虽然我知道你这是激将,但我还是不打算和你比什么,在我看来没有赌注的比试都是毫无意义的,而且你还很穷。”
很穷两个字像是刀子一样戳在了杜威名的自尊心上,他心里本来是有些忐忑不安,被这句话直接将怒火给逼了出来。
“那你说赌什么?!”
沈冷:“我这个人特别随和,只要你能拿出来的赌注我觉得分量差不多,都可以的。”
杜威名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话:“若是你赢了,以后在营里你出现的地方我就躲着走。”
沈冷叹息:“真幼稚啊……”
他走向那一百五十斤的石锁,杜威名急了:“谁输了谁跪下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