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陈到松开弓弦,羽箭疾驰而去,正在指挥攻城的曲军侯应声而倒。剩下的士卒见状,扔下攻城器械,一哄而散。

城上的士卒哄笑起来,大声叫骂,气氛轻松。

……

刘繇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关节发白,指甲陷进了掌心,刺痛钻心。

攻城一天,损失过千,但能爬上城墙的人依然屈指可数。就算费尽千辛万苦上了城也无法站稳脚跟,很快就被扔了下来。上了城几乎就等于踏进了鬼门关,想退都退不了。城头应该有一些战斗力非常强的预备队,通常是主将的亲卫营。但他一直留心陈到,陈到在东门几乎没动过。

换句话说,城中除了陈到,还有能独当一面的人。这让刘繇很沮丧。他本来以陈到年轻,经验不足,可以欺负他一下,没想到陈到不仅守城颇有章法,指挥若定,他还有帮手。

眼看天色将黑,士气又低落,刘繇无心再战,鸣金撤退。

将士们如释重负,按照军令的要求依次撤离战场。对面的城头上有哄笑声,虽然隔得远,听不太清楚,但刘繇知道那是在笑他,又羞又恼。他在指挥车上安坐不动,恨恨地看着对面城墙,看着城头的战旗。

许劭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指挥车上。刘繇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吭声,不免有些奇怪。他下了指挥车,整理着衣摆。“怎么了?”

“两个消息。”

刘繇开了个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许劭瞅瞅他。“不,一个是坏消息,另一个是更坏的消息。”

刘繇很尴尬,半晌才说道:“许贡败了?”

许劭点点头。“全军覆没。”

刘繇的脸一僵,眉毛扬了起来。“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