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强作镇定,笑道:“你们不知道?”
“我们应该知道吗?”
“既然不知道,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有备无患尔。”
辛毗看着张超,无声地笑了。不管张超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都不太可能有什么实际行动了。他拉着张超进帐,环顾四周。“尊兄何在?”
“酒醉未醒。”
辛毗侧耳听了听,内帐鼾声大作,只是不知真假。他叫了两声。“府君,府君?”
张邈含糊地应了一声:“谁啊?是……佐治吗?”
辛毗走到内帐门口,大声说道:“是我,孙策袭营,使君担心府君的安危,派我来看看。有使君在,定不能让孙策惊着府君,府君尽管高卧。”
“多谢使君,多谢佐治。仲卓,为我招呼佐治,莫要失了礼数。佐治,我头痛欲裂,身重如山,实在无法起身,失礼了,失礼了。”
借着内帐里的灯光,辛毗看到了张邈的脸,也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眉心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接风宴上,他看得清楚,张邈并未喝醉,内帐时的酒气也不像是人喝多时的味道,分明是刚刚洒了一些酒液。
张邈兄弟在骗我。
辛毗越发坚定了信心,在战事结束之前,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张邈的大帐,不让他们有机会呼应孙策。
“仲卓兄,你没醉吧?”辛毗笑眯眯地对张超说道:“听说你在广陵遇到几位圣手,弈艺大进,能否手谈一局?”
张超笑道:“求之不得。”让亲随去帐中取来棋枰棋子,两人联席对坐,对弈起来。开始还有说有笑,下了没几手,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了,沉默地落子,思考,不时的互相看一眼,杀气渐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