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掌管北京财富的人,都是各勋贵家中的旁系,或者外戚,家生仆人。因为只有这样,这些人才值得信任。而今却不一样了。何夕看见了很多生面孔,甚至有好几个都是营口大学的学生。
无他,虽然何夕并没有在营口大学设商科,但是在经商这上面,精通数学,与北京官府关系密切的营口大学出身的人,总比一些家仆,儒生更合适。
不过,在此之前,这些人更多是下面的管事,真正掌总是他们身后的人。而今掌总的人都没有来。
反而给了他们机会。
何夕也没有废话,对杨震说道:「都到齐了吧。」
杨震说道:「都到齐了。」
何夕咳嗽两声,说道:「那就开始了。」
随着何夕到来,本来就鸦雀无声的彝伦堂,更加庄严肃穆了。
何夕淡然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而今天下大变,朝廷会如何应对尔等?如何应对你们身后的人。甚至还有蒲州社前车之鉴。」
何夕说到这里,往角落一看,藏在角落之中的张友直,脸色苍白之极。浑身颤抖,看上去几乎与不像是一个活人了。
不过,何夕并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说道:「我在这里
宣布几个原则。首先,各公司,是一个独立实体。身后大股东,或者背后东家犯事,与公司无关。当然了,公司作为东家的财产,如果朝廷处罚东家抄没财产。你们配合就行了。不过,公司是东家的财产,你们人并不是东家的财产。而且朝廷处置这样的财产,一般有以下原则。稳定,因为每一家公司,下面就有好多人,一个公司倒闭了,会有很多人没有衣食,这不是朝廷想看见的。而保值,毕竟朝廷仅仅是为了抄财产,是为了财产而来的。不会自己弄贬值。一般来说,可能会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朝廷自己经营,你们的东家就是朝廷,要么就是卖出去,扑卖吗?你们都很熟悉的。张友直。」
「草民在。」张友直立即站起来,眼睛之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何夕说道:「杨震负责朝廷工商事,你的东家就是他了。当然了,这是暂时的,将来会怎么样?到时候再议便是了。」
张友直顿时痛哭流涕,说道:「草民谢过驸马大人。谢驸马大人。」
这一段时间,对张友直来说,真是大起大落。
张友直是一个人才,当初他投靠申国公之后,蒲州社大展宏图,陆续完成了北京城工程,天津河道工程,卢沟河工程,北运河河道工程,等很多大工程,除却营造之外,还有其他副业,比如运河上的运输业,码头等等产业。
总之,蒲州社在张友直手中,形成了庞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