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隆王听了他们两人的回话,和泰泰吞说得差不多。他的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按照他们所说,两军对阵的时候,突然底下军卒大量叛变,那对战事确实会起到非常大的影响,会决定战事成败的。
他正想着,却听到平达力一声冷笑后说道:“原来如此,非我洞吾军队不信,而是明国皇帝太奸诈。呵呵,这种事情,在我洞吾可是行不通!”
“是啊,明国狗皇帝也只是出其不意,才有这等阴招,对原本属于明国的土司可能有用,但要想对我洞吾用这等手段,却是痴心妄想!”泰泰吞听了,连忙附和,向他隆王奏道,“而且那明国皇帝还扬言说,我们洞吾乃是野蛮土著,井底之蛙,占了明国的木邦、孟养,他一定要御驾亲征,把我们洞吾给踏平了。还说要……要……”
“要什么?”他隆王听了,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问道。
泰泰吞得到追问之话,才继续奏道:“还说要活抓了大王和世子,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要像狗一样牵到明国京师去……”
“哇呀呀呀……”听到这话,平达力气得哇哇大叫,甚至都忘记了向他隆王行礼,就厉声请求道:“父王,那明国狗皇帝欺人太甚。儿臣愿把那明国狗皇帝活捉回来,给他套了狗绳,就牵给父王当寿宴时的贺礼!”
他隆王听得也是气坏了,当即对他儿子点头厉声说道:“好,孤给你十万人马,另外给你旨意,允许在木邦、孟养两地便宜行事。”
泰泰吞和沙定洲、吴必奎听了,心中都是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传递了莫名的意思。
对于他们来说,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明国大兵压境的时候,他隆王害怕畏惧而屈服。那样一来,这种耻辱的责任,作为战败的泰泰吞必然是要承担责任的。而沙定洲和吴必奎就有可能被他隆王抓了,献给明国皇帝以讨好明国皇帝。
就是因为怕这个,他们三个人在逃来阿瓦的路上,就彼此商量好了,不能太过强调明军的精锐,而是要强调战事失败的根本原因是那些奴隶的叛变。
正在他们松口气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他隆王对泰泰吞厉声喝道:“之前战败之责,孤且先给你记着!如今就你对明军和那明国皇帝比较熟悉,就随同世子出战,随时提醒世子,别让世子上了明国皇帝的当。如能大胜明军,不管有没有抓到明国皇帝,孤不但可以赦免你之前的败军之责,还能给你记功,听明白了么?”
“罪将明白!”泰泰吞一听不由得大喜,连忙跪下连连磕头,连声说道,“谢大王开恩,罪将一定好好辅助世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皱一下眉头!”
他隆王听了,没再管他,而是转头看向沙定洲和吴必奎两人,同样冷声说道:“你们两人也同去,有要注意的地方,随时提醒世子。只要能打赢这次的战事,孤许你们夺回你们的领地。”
沙定洲和吴必奎两人听了,也表现出欢喜之意,对他隆王感恩戴德地表达了他们的谢意。
他隆王也没多在意,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地说道:“此战事关我洞吾国运,败,一切休矣,且你我父子都要受明国皇帝无尽的羞辱;如若胜,从此以后,我洞吾必定会一跃而成为一方大国!如此,此战务必谨慎,当记得你之前所说,用地利拖垮明军,断明军粮道,不得与明军正面直接交锋!”
虽然他刚才问话中,并没有得到什么答复说明军有多精锐,但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明国皇帝都会御驾亲征,那随驾而来的明军绝对不会是普通军队,而是明国最为精锐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