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久经沙场,对于战事料事如神,皇帝还年幼,一切就全凭礼亲王做主了。”布木布泰说这话的时候,调动自己的情绪,使得这话能更真诚一些,如此,就能让代善更忠心地为她母子做事。
果然,代善听了,心中感动,立刻躬身行礼道:“太后放心,一切交给老臣便可。之前谋划草原战事的时候,也是有考虑过辽东遇袭的情况,老臣心中有数的。”
布木布泰听了,就完全放心了,真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殿外又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同时传来的,还有内侍尖细的声音:“盖州八百里加急……”
“……”布木布泰和代善听到殿外传来的声音,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语,其中代善还多了担忧。
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来八百里加急,真不是好事啊!就仿佛看到了先皇在世时候的一幕。
急报呈上,自然是代善先看了。布木布泰还是盯着代善的脸色,以此来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
只见代善只是拿到急报一会,那脸色就变得惨白了,顿时,布木布泰心中一急,连忙问道:“礼亲王,可是盖州战事出现什么问题了么?”
代善听到,抬起头来,有点苦涩地说道:“盖州要丢了!”
“什么?”布木布泰虽然不懂军事,可多少知道,盖州一丢的话,海州就在明军的兵锋之下,而海州可是辽阳门户鞍山驿堡的最后一道屏障来的,于是,连忙追问确认道,“不是说盖州有两万大清军队的么?”
“有两万大清军队是不假!”代善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一点底气道,“但是,明军火炮数目极多,光是红夷大炮,就有百门之多,轰了一天,盖州城头又如何经受得起这么长时间的轰击。且明军似乎不在意盖州城损,还用上了别的火器,城中守军猝不及防下,死伤不少。最为重要的是,傍晚时分,明军在海上又来了援军。”
“啊……”布木布泰一听,顿时,有点急了,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我大清不善守城,可出城野战,明军又有车营防御,光靠步军,实在是坑不下这样的乌龟壳。”代善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要对付这种明军,唯有骑军配合,在明军行军时候,才能容易破之。”
布木布泰一听,顿时就有点傻眼了,连忙说道:“可……可是我们大清的骑军,已经派去草原上了啊,要不,立刻去把骑军召回来?”
“不用!”代善听了,摇摇头道,“草原战事,不能半途而废,盖州守不住的话,就让他们且战且退,退回海州防御好了。等草原战事胜利之后,骑军回援。明军敢要追到海州,就断其后路,正好再打一次胜仗。”
“哦,好,好!”布木布泰听了,便又松了口气,心中想着,希望礼亲王没有老糊涂,事情真能这样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便再次强调道:“本宫对于这些事情,都是不懂的。礼亲王久经沙场,自然善于处理军国大事,如今这些事情就拜托了!”
“太后放心,老臣鞠躬尽瘁,绝不会有负太后之托。”代善听了,立刻恭敬地回礼,同时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