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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有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梁音，你别哭，你这一哭我怕你伤口裂开，我知道你难过，等你好点了，我们两亲自去老首长的坟前祭拜，你快别哭了，你这刚动完手术别影响到伤口。”

“我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去护士室找我们就好了。”那个护士说完带着空吊水瓶和针头离开了。

“怎么回事？”年画还听的云里雾里。

“年画，梁音和孩子的命是用了人家老首长的命换来的，我们欠了人家一辈子都还不掉的大恩情。”梁尚昆解释道。

“老首长用命换的？”年画一脸难以置信。

“是啊，老首长昨晚肠子破裂了，他身体里是之前打仗时候换的一截狗肠子，本来大刀手陈主任早就做好了给老首长动手术的准备，我们梁音送来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情节之下人家老首长让陈主任先救梁音，自己却……”赵翠兰巴拉巴拉一通说，说的年画整个人都怔住了。

原来之前那个军哥哥躲在无人的地方哭，她只替他失去亲人感到难过，但没想到他失去亲人原来都是因为梁音和孩子。

那位从未蒙面的老首长也面临生命危险，却毅然而然地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一个陌生人。怪不得医院小护士称颂，要去送他一程。

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年梁两家再没了之前的喜庆。梁尚昆和年大强两人表示要去死者家人面前去赔罪。

“该去，我们欠了人家这么一个恩情，我去给他披麻戴孝。”赵翠兰抢着话说道。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到时候老首长出殡，我们两家肯定是要给人家披麻戴孝的，我们先去慰问一下老首长的家人，这么大的恩情我们还不起，但是我们要之恩。”梁尚昆说。

“爸，我和寄洲哥哥跟你一起去，哥和妈留下照顾姐和孩子，我们先去。”

“嗯，走吧。”

年画和梁寄洲跟在梁尚昆和年大强的身后，梁寄洲紧紧地握住年画的手，想要给她力量。

四人问了医生得知了老首长还躺在加护病房内，等着他儿子回来再做安排。到了加护病房，病房门大开，病床上老首长安详的躺着，床脚已经点了一盏长明灯。

整个病房鸦雀无声，五个着军装的年轻人站成一排立在老首长的床边，一动不动，其中就有陈海风。

四人走到老首长的病床前，五个军人朝他们敬了个礼，陈海风刚想说话，年大强和梁尚昆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年画和梁寄洲也跟着直直跪下了。

搞得陈海风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今天已经有很多人来送别爷爷了，虽然都是一些陌生人，但是他们对爷爷的一片心意让陈海风感动，所以每个人来他和警卫员都朝他们敬礼。

爷爷一离开他就电话告知了爸爸，但是爸爸手头有急事要处理完才能回来，所以他和副院爷爷决定暂时不挪动爷爷，等爸爸回来再做决定，而且几个小时前爸爸打过电话说忙完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老首长，谢谢您。”梁尚昆带头给床上的陈卫国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