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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和梁音生意红火，客人越来越多，司秀萍在一边看得眼睛发红，韩国美知道女儿的心思，赶紧安慰道：“她们卖她们的，我们卖我们的，咱们又不吃亏。”

“而且我们的麻团本钱小，我看年画和梁音做那个煎饼果子一个就要一个鸡蛋，多费钱，她们没我们赚得多！”

被韩国美这么一说，司秀萍才慢慢冷静下来，而且有些客人在年画那边等得不耐烦了，就到她这边来买麻团了。

都是没见过的小吃，吃什么不都是一样？

而且还便宜两分钱。

司秀萍和韩国美也学着年画和梁音，扯起嗓子招呼生意，还别说，一时间，她们的麻团还又卖出去不少，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司秀萍卖出去一个麻团，傲气地撇了年画那边一眼。

日子还长着呢，今天算你们赢了又怎么样，你们还相当于帮我招揽生意呢。

不过就在司秀萍想着以后怎么对付年画的时候，刚刚买麻团的那个客人吃了一口麻团之后，立马喊了起来。

“你这个麻团都冷了，又冷又不脆你知不知道？我不买了，退钱！”

司秀萍一摸麻团，果然有点冷了，在摸摸篮子里面的，温度也不怎么高了，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司秀萍尽管已经用了各种方法来保温了，可是时间久了，还是很难保持住温度，麻团变冷了，味道也就没那么好吃了。

“你退不退钱？”

那个客人步步逼近，又长得有点凶悍，司秀萍一下子就怂了。

“退，退，我们退钱！”

韩国美心疼地从钱罐子拿出来八分钱退给这个客人，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一旦开了退钱的口子，她们就收不回来了。

“退钱，我们也要退钱，麻团都冷了！”

其他买了麻团的客人也都纷纷要求退钱，他们之中有些人麻团的确是冷了，本来也没想着退，可是有人领头退钱成功了，他们就忍不住了。

还有的人麻团压根就没怎么冷，还有温度，他们也要退钱，只因为他们想把钱退回来去尝尝首都来的煎饼果子的味道。

人家煎饼果子是现做的，都是热乎乎的，可不会是冷的。

群情激奋之下，司秀萍无可奈何，只好一个一个的退钱，有人退了钱放下麻团就走，还有的人退了钱都不把麻团放下就跑了，司秀萍想追都不行。

最后钱退了大半，麻团也丢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冷了的，这些冷的就算是她们降到三分钱都没有人去买了。

人全都围在年画的煎饼摊子面前了。

见到这个景象，韩国美抱着司秀萍哭个不停。

虽然司秀萍的摊位就在边上，可年画和梁音压根没时间注意，她们忙着做煎饼果子都转不身来。

又做了几十个之后，面糊和面酱终于是见空了。

年画把盆子拿出来给那些等的人一看，他们也没有办法，在年画再三承诺明天会多带面糊和面酱之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年画这一番好忙，热得脸上冒出一层细汗，梁音赶紧把毛巾递了过来，此刻她对年画算是彻底服气了，这么两个小时，她们卖了八十多张煎饼，赚了四块多钱！

年画擦完汗，大手一挥，抬起了推车：“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