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已到底喝了多少。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凌晨四点的样子,我只感觉自已口干舌燥,只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才痛快。可是这个时候全身上下都似乎没有半点力气,浑身酸软难当。
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灯亮着,隐隐之间再次听到了流水声。
一时之间,我的背脊不由再次发凉,酒意一下子也不由醒了一大半。甚至隐隐之间,卫生间中还带着一丝熟悉的香味传来。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我急忙上前,重重的敲打着卫生间的门。
“等等,我在洗澡。”
声音,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可是在这一刹那间,我感觉自已的全身上下都似乎冰凉起来了一般。
然而,也不知道究竟是那里来的勇气,我仍是在不断的敲打着卫生间的门。不管到底这里面是人是鬼,我今天已经横下心一定要看个清楚明白。
就在这时,厨房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借着灰暗的灯光,一个人影满脸血污,一瘸一拐的向着我走来。
那人影全身上下都已被鲜血染透,血污下的脸根本看不清长相,但那一身衣衫我却清楚的记得,正是老许在歪脖子树上上吊的那一身血衣。
“小杜。”
声音嘶哑中带着阴沉,正是常日里老许的独特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