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来寻他,“相公,下面暗流涌动啊!”
“老夫与人为善,可那沈安却唆使自己的弟子在枢密院里搅风搅雨,那剩下的事,就让他沈安来收拾吧。”
在文彦博看来,这事儿绝对是沈安那个缺德的家伙弄出来的,一脉相承的新政手法。
吏治是新政的核心要素,所谓治国先治吏,这是千古真理。
所以那些不断出来的新法里,都或多或少的能看到对官吏的整顿。
但没王韶这么弄的,太特么狠辣了。
冯京出了值房,吩咐心腹道:“去传消息,就说文相要对王韶下狠手。”
心腹说道:“那些人岂不是要借机闹起来?”
文彦博要对王韶下狠手,那些不满王韶的官吏不趁机闹事才怪,也算是打太平拳。
冯京淡淡的道:“某欠了沈安的人情……闹起来王韶才能死中求活。”
枢密院沉默了,晚些的时候,那些官吏竟然全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罢工了?”沈安得了消息,而来通告的是陈忠珩,“大宋百年来何曾有过这等事,你还小,回头王韶倒霉,你也没好。”
“老陈,淡定!”沈安把毛豆抱起来,很是平静的道:“吏治不清谁最倒霉?”
“你的意思是说……官家和宰辅们会出手?”陈忠珩是出宫办事,接着又要去看看自己的晏月,所以急匆匆的走了。
而在宫中,赵曙已经怒了。
“都不干了?”他阴沉着脸,觉着后脑勺那里在发麻、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