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开始诉苦。
“沈龙图一会儿说土豪,一会儿说好汉,这等话咱们也能说,可就是没他说的这般自然。”
“为何?”韩绛觉得这不是问题。
“因为……”那官员想了想,“下官想着某是官,称呼商人为什么土豪好汉,丢人!”
丢你老母!
韩绛真想出手打人,但最终只能是无奈的道:“去个人问问沈安,此事该如何解决。”
他是想让沈安来培训一番这些官员,以后好歹把拍卖作为传统在三司保存下去,也算是一劳永逸的手段。
有人飞也似的去了。
晚些他带来了沈安的话。
“沈国公说,农户是人,工匠是人,武人是人,商人是人,咱们的祖宗说不准连这四等人都做过,歧视来歧视去,有意思吗?
再说了,人都要吃喝拉撒,谁也不比谁高贵,嘚瑟个什么?越嘚瑟的就越没出息,为何?因为缺啥补啥,只有没出息的才想着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韩绛觉得这话太对了,只是有些刻薄,一竹竿扫到了不少人。
那些官员若有所思,有人举手道:“相公,下官想试试。”
更多的人主动请缨,韩绛不禁为之一振。
第二日再度进行了一场拍卖,主持的官员明显的自然洒脱了许多,一番话说的井井有条,该诙谐的时候就诙谐,逗得那些商人们大笑不已。
最后的成绩出来,依旧比沈安的差了些,但韩绛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