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闻言大喜,说道:“沈龙图来了徐州,参军怕是想请您饮酒呢!”
这是客套话,请沈安喝酒,陈松还不够资格。
沈安颔首道:“某却不敢去。”
瞬间气氛就变了。
沈桥心中欢喜,只觉得眼中发酸。
安哥还是在为老夫做主啊!
陈松这等行径从法理上并无错处,可在人情上却是大错特错。
小吏没想到沈安会翻脸,就强笑道:“小人……小人……”
沈安哪里会为难这等人,他淡淡的道:“回去告诉陈松,此事沈某接下了。”
小吏拱手告退。
沈桥撑着桌子起身,老泪纵横的道:“安哥……老夫……老夫惭愧啊!”
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经受了一场洗礼。
怎么碾压官员的洗礼。
“叔公安心。”
沈安笑着告退,他得去看看毛豆醒了没。
等他走后,有人说道:“先前安哥说此事怪不得陈松,某还有些难过,以为他真是以德服人。谁知道他后来说不敢去,这话传到陈松的耳中,他怕是要慌了。”
“以德服人?”沈桥皱眉道:“以德服人的都是死人,这等话安哥不过是拿出来顶门面罢了。陈松……”,他的眼中多了恨意,“只此也就罢了,可事后报官他却不管,这是为何?不就是担心抓到了那范湖,会影响他的宦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