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将会耗费无数钱粮,沈安出了这个主意,可最终却会惨淡收场。如此,北伐就有些不祥了。”
一个男子身体前俯,阴笑道:“随后再发动劝谏,北伐……拖!拖下去!”
吕诲坐在上首,举杯道:“这便是大势,大势不赞同北伐,若是强行为之……”
一个男子笑道:“到时候让他们想想隋炀帝。”
“隋炀帝也是一意孤行要征伐高句丽,数次兵败后,身死国亡,这就是前车之鉴!”
“住口!”吕诲怒道:“此言过了。”
“是!”
众人沉默了一瞬,接着有人说道:“官家不肯挪用明年的花销,可见……是仁慈。”
众人都笑了起来,可在眼中却看不到什么赞赏或是敬佩,全是戏谑。
就差把迂腐两个字给说出来了。
吕诲含笑道:“今日去借钱的也就是那些人,第一天就如此,那些人定然怕了,你等等着看,明日去的人会更少。”
“对,都怕借出去的钱没法还。”
“……”
夜色深沉,汴梁各处依旧灯火通明。
这座当世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中,无数人在为了明日而筹谋。
“娘子。”
外城草场的一户人家里,男主人叶老二正在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