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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黑眼圈的苏轼递上了自己的奏疏。

“陛下,苏轼弹劾文彦博道貌岸然,假支持新政之名,行反对新政之实,不堪为枢密使!”

新党旧党最近在暗战,那晚韩琦一酒壶砸过去之后,大家就把此事终结了,可苏轼一份奏疏却重新揭开了此事。

苏轼,苏大胆啊!

大家都是玩政治的,有什么话私底下说就是了,可苏轼却直接把真话说了出来。

文彦博闻言只是笑了笑,可旋即旧党的官员们潮水般的展开了对苏轼的围攻。

苏轼刚开始还器宇轩昂的还击,等后面完全没了还手之力。

“他是为了某。”沈安坐在书房里,神色从容,“外面有人骂某是蠢货,给了文彦博机会。”

王雱点头,“是很蠢。许多事……三司也能做,你为何要给了文彦博?韩绛他不好吗?”

“韩绛是不错。”沈安在等待消息。

王雱起身道:“此事你不好出面,某来。”

王雱出马了。

他在书院里专门开了一课。

“……所谓的宰辅,定然是要老奸巨猾。为何?因为不如此,他们早就在漫长的宦海之中葬身海底,哪还有机会进朝堂?”

“宰辅不能是变色龙,今日说自己支持新政,明日说自己反对新政,这等宰辅就是墙头草,不可信赖。”

“有人在叫嚣,可更多的人在做事。你等要仔细看,仔细分辨是哪些人在默默做事,哪些人在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