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此言差矣。”自从富弼进了政事堂之后,韩琦的小日子就有些难过,这不他又站出来了,“大宋善待高丽是个例子,让那些人看看大宋的胸襟,等辽国一旦衰弱……到了那时,该如何就如何。”
韩琦冷笑道:“大宋如今国势如此,岂会惧怕了那些藩属?谁敢翻脸,正好水军无事,让他们去巡视一番。”
“大敌当前,要安抚藩属,你这是不顾大局!”
“何为大局?”韩琦不屑的道:“大局就是打!打怕了就有大局,别人被打怕了,自然会对大宋言听计从。”
“可那不长久!”富弼看来是和韩琦杠上了,“刚不可久,这个道理你韩琦难道不知道?”
“那柔就能持久?”韩琦冷笑道:“当年的汉唐也曾善待藩属,后来如何?后来那些慈眉善目的藩属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饿狼。”
他拱手道:“陛下,这个世间讲的不是道理,而是刀枪。谁的刀枪厉害,谁就是道理。那等喜欢口舌之争的,不过是腐儒罢了。”
“好了。”见富弼还准备开口,赵曙就打断了话头,“此事再议。”
韩琦和富弼相对冷笑,让赵曙不禁头痛不已。
按照他的设想,富弼进了政事堂就是一根搅屎棍,能形成新的制衡。
可如今这个局面却不只是制衡了,弄不好会打起来。
两个宰辅斗殴,史书上会怎么写?
“陛下,沈安来了。”
赵曙点头,有人把沈安带了进来。
韩琦和富弼也神奇的停止了对峙,赵曙心中一动,觉着这也是一种制衡。
帝王一旦沉浸在某种情绪里就会很难自拔,等沈安进来后,赵曙笑的很是古怪。
怎么那么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