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千年传承,至今渐渐繁琐。”
沈安把杯子递过去,赵顼下意识的就给他倒酒。
“夫子当年的一番话被后人解释来解释去,竟然有了自己的血肉,恍如释道。”
这便是儒教的原型。
“夫子的本意是什么?”
沈安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呃!
赵顼和白逊齐齐发愣,让沈安不禁就笑了。
“你等琢磨先贤学问,初心为何?”
学习之前……后世的小学生都得被老师教导学习的目的,可你看看这两个,懵逼了。
“学习之前不找到目的,学什么?”沈安觉得很好笑,“如此某来说吧。天下人读书的目的,大部分是为了做官,这个没错吧。”
白逊点头,这让沈安对他的看法好了不少,“可为何做官?是为了自己的抱负,还是为了升官发财?某看后者更多些。”
白逊沉默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千年来,那些先贤在注释夫子的话,他们是以什么为目的?以自己的喜好为目的。后人一一按照这些注释来施行,结果如何?”
沈安举杯,白逊不禁跟着举杯。
一饮而尽后,沈安看着赵顼,饶有深意的道:“结果就是治乱循环。几百年就要来一次,每一次都是生灵涂炭,在那些战火纷飞中,所谓的先贤学问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