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曹佾对沈安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举起了盾牌。此刻他在盾牌上找到了两枚碎片,后怕不已,“若非是有盾牌,某怕是就此殉国了。”
做实验被炸死,自然属于殉国。
“安北,为何会如此?”富弼此刻才回魂,但依旧觉得腿有些发软。
“爆炸的强度变大了,铁筒子太弱,就炸了。”
沈安走了过去,仔细看着几块最大的碎片。
“好险呐!”
曹佾想起自己当时扛着铁筒子的时候,不禁怕了。
“若非是安北提醒,某准备等晚些再多装些火药,若是如此,铁筒子多次之后定然会炸,某的脑袋……”
沈安看了他一眼,“你的脑袋会变成瓜,嘭的一声。”
“果然是火器大家,一看就知道弊端之所在。”
消息传回宫中,赵曙也后怕不已,“若非是沈安去了,今日弄不好三衙长官和富弼就危险了。只是他如何知道此事?”
天下没有生而知之的人,沈安一去就发现了铁筒子的弊端,这是为何?
张八年被召唤来了,闻言说道:“官家,出云观里偶尔也会有些爆炸声。”
赵曙沉默了片刻,“原来他早就在试了吗?为何不说出来?是了,国舅独自想出了这个主意,若是他说出来,国舅的功劳自然会黯然失色,沈安果然是个厚道人。”
沈安若是听到这个评价,定然会照单全收。
想到沈安的那些‘事迹’,赵曙不禁莞尔道:“那人若是听到了这个说法,定然会厚颜欢喜。另外……出云观可曾弄出了铁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