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呆的看着他灌酒。
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淌下来,可马越却兀自不觉。
他一口气喝了一壶酒,然后打了个酒嗝,大笑了两声。
“马兄这是怎么了?”
“为何不去开封府了?”
“不去了。”马越低头,想起了刚才在酒楼外面的遭遇。
那个男子自称叫做陈洛,乃是沈家的家仆,他轻蔑的看着马越,说出了一番话,一番让马越心胆欲裂的话。
——三年前你家的生意逃税总计三千余贯,该补交了。
——去年你为人升官游说,收了五百贯,事成后又收了一幅字画!
陈洛只是说了两项,马越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真的是笑话。
“某觉着官家的许可也没什么。”
当年仁宗皇帝想买下周边的屋宇来扩建皇城,可那些百姓不同意,他依旧没辙。
所以官家说什么同意沈安购买田地,我不同意又怎么样?
马越的眼中多了泪水,“可那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