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笑道:“怎地,你也想商议国事吗?”
“想。”赵浅予俏皮的道:“只是怕祸国殃民。”
“哈哈哈哈!”赵曙不禁笑了起来,“朝中那么多重臣,哪里有你祸国殃民的机会!去吧,晚些一家子吃饭。”
“是。”
赵曙很是欢喜,却不知道自己的孙儿赵佶在以后就玩了一把祸国殃民。
等儿女走后,他问了赵顼的功课,满意的道:“我如今做了帝王,依旧觉着许多事不懂,要继续学。你那边的老师都是为父斟酌安排的,要仔细听,不懂就问,莫要不懂装懂,那只会误人误己!”
“是。”赵顼实际上算是好学的,手不释卷谈不上,但学习的认真程度能碾压学渣沈安。
这个儿子很得赵曙的欢心,他起身说道:“今日我去看了邙山军,那些操练让人大开眼界,我如今才知道沈安不肯扩大邙山军的缘故……他这是怕我忌惮。是啊!躲在树林里,近在咫尺都无法发现,可惧。”
“官家,邙山军只有三百余人。”赵顼有些急,担心赵曙猜忌。
“人很少!”赵曙点头道:“那是个聪明的,知道分寸,所以今日我提出让皇城司的人学了那些本事,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不过却要好处。”
他玩味的道:“和帝王要好处,这就和做生意一般,他沈安这是在告诉朕,没有白拿的东西,若是白拿,下次他就不给了!大宋的臣子就数他最大胆,这等话都敢说。”
赵顼却觉得没什么不对,“官家,赋税之外,百姓的一针一线本就是自己的,帝王也不能白拿,一旦开了白拿的头,以后谁能控制?到了那时,帝王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谁能控制?臣以为此举没错。”
“我没说他错。”赵曙觉得儿子还是急了些,不禁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要教授他的,“只是无人敢这般说罢了,唯有沈安,大胆之极,压根就不怕朕动怒。”
“敢问官家,他要了什么?”赵顼很好奇,心想沈安这等人,一般的东西哪里能入了他的眼。
“邙山军的隔壁有两千多亩良田,沈安说准备买下来,作为安置只用,极好。”
帝王的评价能有极好两字的很难得,可见赵曙对沈安的满意。
赵顼心中嘀咕,觉着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