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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早知道王雱会醒来,就不必装疯。他不装疯,就不会丢了官。这下算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合着全成就了王雱。”

他突然问道:“王雱那边御医怎么说?”

来人说道:“御医于晨刚才告假了,说是要绝食三日,水米不进。”

疯了!

“王雱呢?”吕诲的眉间多了阴郁。

“左珍一进家门王雱就醒了,随后竟然就去了书院。书院的学生们出来迎接他,声势浩大啊!”

吕诲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求见唐介。

两人见面没啥好说的,寒暄几句后,吕诲说道:“下官觉着中丞该更进一步!”

唐介本是在看着他,闻言把视线转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有几本书,还有几份文书。

读书人读书人,任何时候都得读书。

“你……有何事?”唐介抬头,神色淡然。

吕诲的话是在示好,也是在试探。他暗示自己想谋求御史中丞一职。只要能够成功接任,他愿意付出些代价。

政治交换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没有恰当的好处,谁鸟你?

可唐介这个宦海老将竟然摆出一副‘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架势,这啥意思?

吕诲深吸一口气,压住焦躁的情绪,目光温和的道:“中丞,某知道你最近想致仕……”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