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就躺在病榻之上,边上的郎中指指他的后脑说道:“那里有个大包,王知府,此等病人老夫曾遇到过几起,有人缓缓醒来了,有人……看老天爷的意思吧。某这里只能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至于效果……”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王安石懂了,他回身吩咐人回家去弄大车来。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头发无风自动。
老郎中见了不忍,就说道:“沈郡公乃是名医,若是他在,说不得有些办法。”
王安石微微点头,可沈安远在交趾,先前他还和人笑谈此事,都说沈安最好是把交趾丢给麾下的人,自己一路疾驰回京,如此就是大圆满了。
灭国之功百年第一,但功高震主啊!
灭国之后别留在交趾感受功劳的清新,赶紧回来吧。
王安石还说准备写封信,让人带去交趾,好生劝说沈安一番。
这封信他觉得儿子写最好,可如今不用写了。
他看着静静躺着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
这个聪慧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弱,而且他聪明,一句话就能让人无话可说。
“是为何?”
他回身问随从。
随从已经去打探来了消息,说道:“说是大郎君遇到吕诲和吴兴等人在说沈郡公的坏话,大郎君不忿就驳斥了他们,吴兴出手,大郎君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倒。”
是了,儿子后脑勺的大包定然就是摔倒时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