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刚才又发生了一起。”
种谔的神色冷峻,“那个交趾人从围墙上跳下来,用刀子割断了那个兄弟的喉管……”
——一个黑瘦矮小的交趾人趴在墙头,借着夜色隐蔽。一名大宋军士走过下面,那交趾人悄然跃下,随后一刀割喉。
“此事很麻烦。”一个官员很头痛的道:“有人建议动手,直接血洗了可疑的地方,可那并没有用处。那些贼人早就跑光了,杀的却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动手也不能动,那你说要如何做?”
武人在此刻和文官对上了。
两边开始争执,沈安在旁听。
他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啊!
记得下午有人送来了一大车虾,那虾大,而且肥嫩。
这种虾别玩什么厨艺,直接清水煮熟即可,最多加点姜片就是美味。
沈安有些流口水了,就干咳一声,等两边安静下来后,就说道:“此事某已经有了决断。”
两边束手而立,等待沈安的决断。
你是支持文官的意见,还是支持武人的看法?
文官觉着该怀柔,一步步的磨,把交趾人磨的没了反抗的心思,觉着自己就是大宋人。
而武人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就是想用杀戮来震慑那些家伙。
“怀柔很麻烦。”沈安淡淡的道:“这里是交趾,不是中原,一味怀柔,估摸着没把人磨得心向大宋,倒是把他们磨的以为大宋很软弱,最后依旧会动荡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