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去找到了沈安,沈安正和十余个军士聊天打屁,边上一大锅香喷喷的大杂烩。
“郡公。”
种谔走过来,沈安起身问道:“何事?”
“某看过城墙,怕是只能炸开。”种谔低声道:“死伤……自古沙场征战,死伤难免。若是只顾着死伤,到时粮草不济,我军怕是会崩溃……孰轻孰重,还请郡公决断。”
“这个?”沈安笑了笑,“安心,某有办法。”
“郡公!”种谔严肃的道:“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若是郡公同意,某愿意带着人去炸城墙!”
种谔有这个胆子?
沈安看着他,说道:“若是现在呢?”
种家在后来成为了大宋中流砥柱般的将门,种世衡更是一度成为大宋的希望,只是最后都随着斜阳一起坠落,整个北方,只留下了折家在苦苦支撑。
“下官遵命!”
种谔的眼中多了煞气,显然是当真了。
沈安伸手,种谔身体一僵,但还是没躲避,任由沈安拍着自己的肩膀。
“不怕死?”沈安笑着问道。
“怕。”种谔沉声道:“但既然做了武人,就该有战死沙场的觉悟。种家旁的没有,热血却不差!”
“好!”沈安看着缓缓西斜的太阳,心情大好。
种谔知道自己被沈安戏弄了一把,他皱眉道:“敢问郡公,某一直觉着郡公对种家有偏见,为何?”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沈安对他就带着偏见,这让种谔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