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骗了?”高滔滔有些纳闷,“那沈安是个实诚君子吧……”
沈安若是在的话,定然要高呼圣人英明。
哥就是实诚君子啊!
“实诚君子?”
赵曙冷笑道:“我先前也是这般认为的,可刚才来的消息,借贷三十万贯的是南方商人,那些人持有地方官府和杭州市舶司的凭据,证明自己有抵押物。可你想过没有,那些人从南方到汴梁要多长时日?”
“少说一个来月吧。”
除非是换马不换人,否则长途赶路要花费的时日不短。
“那些人不可能平而无故的进京来借贷。”赵曙咬牙切齿的道:“他们之间估摸着提前几个月就有了沟通。也就是说,沈安先确定那些人要借贷数十万贯,然后才出了那条规矩。他压根就不怕没人来借钱。”
我去!
高滔滔也懵了,“竟然是这样?那他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赵曙想到整个汴梁都被沈安给骗了,不禁想痛打那厮一顿,“钱庄有规矩,要留三成保证金,我问过了,去除三成保证金之外,钱庄里那时候能拿出来借贷的钱不过是五十多万贯……他是唯恐别人来借贷太多!”
这个小子,真是……
赵曙越想越气,觉着一群人被沈安当做是猴子耍了。
“大家焦急不安,他却稳如泰山。”赵曙拍着案几,“韩琦急的都动手了,包拯嘴角起了泡,韩绛准备把三司存在钱庄里的钱抽出来,让钱庄少付些利钱……可大家都被他骗了!”
他怒不可遏,高滔滔突然噗嗤一笑,“官家,兴许是巧合呢!”
这个女人!
赵曙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