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自吹自擂之嫌。
那官员被拉了出去,临走前想求饶,被韩琦看了一眼,马上闭嘴。
韩琦森然道:“军中只有规矩,老夫的规矩就是打胜仗,沈安能打胜仗,所以他说老夫最好留在保安军居中指挥,老夫便依了他。他改变谋划先攻打宥州,老夫也依着他……将士们在前面浴血厮杀,辛不辛苦?”
众人点头。
金戈铁马听着动人,可底下全是鲜血和尸骸。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韩琦沉声道:“这便是为国征战的勇士,这样的勇士,谁敢在背后捅他们的刀子,老夫就先捅死他!”
众人心中凛然。
那官员把沈安比作是白起,有些腹诽沈安杀人太多的意思,并且还隐晦的批评沈安筑京观太野蛮。
“当年之事老夫却是错了。”
韩琦别过脸去。
众人心中骇然。
当年之事……
这是说的狄青吗?
韩琦摇头,“老夫错了。但错了一次,却不能再错第二次。”
他的语气变轻松了些,但大家都知道,这人在感伤过往。
韩琦起身走到门边,“当年之事涉及文武之争,老夫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若是老夫该死,那便死在西北最好。”
“若是老夫不该死,那就再为大宋出几年的力,死后该如何,老夫甘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