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低声道:“王安石升官,此人一家子都被请了来,可见在此事中也颇有贡献……某低估了他。”
沈安过来了,笑着拱手,然后问吕诲:“吕知杂这是来找事的吗?”
前院有些宾客,闻言不禁愕然。
吕诲弹劾王安石,这算是政敌,可政敌拉下脸来庆贺你升官,你就得笑脸相迎。
这是规则。
可沈安却把规则丢在一边,出言讥讽,这过分了吧?
吕诲面色微冷,“怎地,沈安你能做王家的主?”
沈安笑了笑,吕诲此次蛰伏在旁,在最后关头上疏弹劾王安石,这便是要一招制敌,让王安石滚回老家去,从此成为一个平头百姓。
这手段够狠,可此刻的规则在此,王家却不能为难他。
难怪他这般得意啊!
众人不禁要头,觉得沈安这个找茬的方式有些浮躁了。
这时王雱来了,他淡淡的道:“他自然能做主。”
瞬间吕诲的脸都青了。
“家父说两家乃通家之好,通家之好,自然能为王家做主。”王雱再次肯定了沈安的话。
吕诲铁青着脸,点头道:“好好好,你家今日得意,某等着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
他拂袖而去,刘展看着沈安,冷冷的道:“得意忘形!”